莊嚴華盛頓 ●吳小菡

●吳小菡

有句德國諺語：去過一次的地方可以說上一輩子，住了一輩子的地方卻說不出一句。我便是如此絮說着那一次的美國之行吧。

華盛頓和紐約，是性格廻然的兩座城市。紐約是時尚之都、創意之都，而華盛頓則處處表現出首都的莊嚴與驕傲。她高聳的建筑大樓星羅林立，卻不見摩天大廈；她寬敞的大街大道干淨利索，但不見人頭攢動。她顯得寧靜而莊重，不鬧不浮，不緊不慢，像個沉穩的中年人，經風雨見世面，沉澱出了一種性格令人生畏生敬。

2013年4月早春裡，我和女兒做了兩天華盛頓之客。

在來華盛頓之前，我和女兒分別做功課，我們要去哪兒參觀。我選擇的是白宮、五角大樓、唐人街；女兒選擇的是白宮、藝朮博物館、歌迷音樂晚會。我的美國朋友很吃驚問我：“你怎麼會對五角大樓感興趣？”我很不以為然地回答：“五角大樓和白宮，都是向全世界發號施令的地方，我得看看其廬山真面目，而且，五角大樓據說是按照中國風水學建造的。”我女兒說：“那你得飛到空中俯瞰，才能看清五角全貌。”我說：“網上看過了，像一個跳棋槃。”

紐約到華盛頓路途6小時

自助游其實很考功夫。我們早晨背上背囊離開曼哈頓的飯店時，手裡還沒有去華盛頓的車票呢。到了最有歷史滄桑感的紐約火車站，才感覺不對，應該去汽車站。

跑到汽車站一看，排長龍，很多人在買美國著名的灰狗巴士公司的車票。輪到我們購票時，女兒一問，票價每人69美元，6小時到達華盛頓。我說：“不是說2小時就能到嗎？這大巴車用灰狗拉着跑呀？”女兒說：“不對，我朋友告訴過我，有一個等車的地方，15美元一個人，我們馬上打的去那裡吧。”女兒在的士上用手機上網訂票，等我們趕到等車的那個碼頭路邊，女兒已經網上確認訂票2張。在早春的寒風中等侯巴士，美國人和我們一樣凍得直哆嗦，買份路邊黑人攤檔上的熱狗和熱咖啡，才緩口氣來。女兒說：“我朋友說，經常這類不進站的巴士，只要1美元就可以上車。”我說：“從69美元降到15美元，已經偷着樂了，還指望1美元的好事？”

一路上景色迷人，紐約城外一望無際的綠色叢林根本看不出剛經過寒冬的侵襲和摧殘，早春清新迷人，經常看到一樹一樹的群花盛開，什麼顏色都有。可以看出，這個國家很注重環境保護，很尊重大自然。

果然，一路車速極慢，不超過80邁，在60-70邁裡平衡，我感覺像這樣的車速，真要6小時才能到。女兒說，美國朋友告訴她，美國公共長途大巴規定車速60邁，他們把安全看的很重要。女兒曾有位美國朋友到中國旅游，乘高鐵時速380米，嚇得他直哆嗦，超不習慣火車是飛機般的感覺，哈哈，刺激。

終于在6小時之前，雙層大巴士進入了華盛頓汽車站。高大宏偉的古典建筑，一看就是很有歷史感的車站。裡面的餐廳、咖啡廳一應俱全，人流熙熙攘攘，像個大市場。我們隨秩序在門口排隊等的士，到達酒店是下午4點，原來酒店和車站這麼近，但司機不會因為距離近而拒載，司機很認真很傳統地用工作卡登記我們要去的酒店。一個講規矩的城市！

白宮匯聚世界游客

這個時間點兒到華盛頓，就只有去最近的景點了——白宮，遠眺藍天白云下的白宮，這座地球著名建筑遠沒有我想象中的宏偉神倫，但她的莊嚴是一眼可見的，這裡是美國向全世界發號施令的地方。

白宮White House是美國神聖的首都象征，是美國的心臟。她作為美國總統府已有200年歷史。走近白宮，只見白宮建筑特別醒目，驕傲的白色矗立在一片草坪的碧綠之中，草地上古樹參天，映襯在藍天白云下，美如仙境，不遠處還能看見正在修繕的華盛頓紀念牌那高高的尖頂。

綠色草坪和黑色鐵欄杆隔着人們遠離那座白色建筑。原本莊嚴的白宮工作區，已然變成熱鬧的旅游景點，各色游客一波一波趕來參觀，游客們匯集在白宮鐵欄杆外面，紛紛拍照“到此一游”。零星的警察游移在白宮外面的馬路上，他們用鷹眼掃描着每一個參觀者。女兒偷偷告訴我，經常會有便衣躲藏在白宮草坪的古樹後面呢。我覺得草木皆兵也是“9-11”病痛的蔓延。我們母女互相拍照，明知進入白宮參觀便是奢望，還好在照片上欣賞過總統橢圓形辦公室，著名的藍廳、綠廳、紅廳、白色宴會廳、會議廳、圖書館、音樂廳等，雖不能親眼目睹，遺憾也理解，畢竟是國家首腦辦公室，不是旅游景點。

我們在白宮馬路正對面看見一景：一位打扮古怪的抗議者，像嬉皮士的小伙子，蓄着胡須，扎着頭巾，扎起帳篷，低頭坐在一張帆布小馬扎上，在小紙卡上一張一張刻寫他的名字和電話，他在現場自制名片。他是一個白宮抗議者。他抗議什麼呢？原來是抗議朝鮮核武。我對女兒說：“關他什麼事？”中國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，女兒說：“美國人就這德性，這是他們的愛國行為。”

五角大樓全副武裝

第二天一早，我們決定先去最遠的地方——五角大樓。的士司機都明白這是美國國防部，軍事要地，他把我們送來戒備森嚴的五角大樓西側，立刻開車走掉，不肯多停一秒。

終于親眼目睹這座龐大建筑物了，可惜我們看到的是五角的一個角的建筑。我們慢慢走近大廈，立即被荷槍實彈的警衛客氣地通知：不許拍照。沒有導游，我們實在也不知道如何進入參觀，女兒去問值崗警衛官，他很客氣，笑容可親，他告訴我們，自9-11之後，進去參觀的旅游項目取消了。警衛官說：“但是你們可以去參觀9-11紀念館，請一直往前走，右邊就到了。”

我們一路經過五角大樓其中一個角的一邊，這裡有兩、三個進出大廈的大門，看樣子不算是正門。來到允許參觀的9-11紀念館，我以為是個場館，不然，就在一片空地上很規律地排列着種植的小樹，和小樹中間排列着一塊一塊金屬Z型牌子，不像墓碑，不像紀念牌，我實在看不懂，只見上面有刻着許多人名和出生年月，猜想這應該是9-11當天在五角大樓工作的死難者的名字和紀念牌。這就是所謂的紀念館。

SPY間諜博物館充滿驚險和精彩

女兒說，她在網上查過，華盛頓有很多藝朮博物館，是博物館、展覽館數量最多的城市，還有很多特色博物館，比如太空博物館、間諜博物館。我說：“那我們去看間諜博物館吧。”

華盛頓DC，800F西南街的間諜博物館“INTERNATIONAL SPY MUSEUM”，門面很小甚至像一個咖啡廳的門口，裡面要買門票，24美元一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