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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海堤的外面,海浪洶湧地越過海堤,以百米的速度,把我沖得翻滾了好幾次,連滾帶爬,狼狽地窩在一塊巨岩邊,詛咒著那潑辣的水花。想著連日來不是也在社會的大海中衝撞,閃得過右邊的惡浪,卻避不過左邊的懸崖,常常在狹縫中,僥倖存活著。 往往背著手來回踱步尋思,晶晶亮亮的日子已過得好久好久了,那蘭苑草坪上的微風,不時吹亂妳古典的秀髮,有時惡作劇似地,突然以一陣旋風,吹起妳有節奏擺動的裙襬,讓妳措手不及而羞紅著臉。那情人步道的相思燈,往往為我們詩意地明亮。下著微雨的晚上,牽著妳冰冷的小手,那種感覺,常在我撞得頭破血流的夜晚,回來撫慰我極度受傷的心靈。 已過了好久好久了,我的日子都是黑的白的交互閃動地過著。就像一般人的白天與黑夜吧!白天要出去面對現實,面對各種刁鑽的門,有時要把頭拉得細細長長尖尖凸凸地鑽過去;有時又要把頭捶得細細扁扁地才能通過那細細如夾縫的門。那些無形的門,我已一再越過,真是一回首已百年身啊! 已過了霜寒的季節了,身上所有細胞都累了,坐在人行道上望著車水馬龍,那裡面不是也有好多年輕的自己,好多中年的我?他們是不是也在受傷後,回到家中沙發上,懶懶地垂下四肢,懶懶地看著電視,讓一些肥皂劇,一些低俗的笑鬧劇,還有一些八卦來麻醉自己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