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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俄國外長拉夫洛夫訪中國，舉行中俄外長會議後，王毅說，「國際風雲變幻新的考驗，雙方發展雙邊關係的意願更堅定」，這個表述意味西方陣營最後想把普亭送上戰爭法庭，除非俄國戰敗、莫斯科政變推翻普亭，而北京也支持審判普亭，才可能實現。 俄烏雙方多輪談判，難有大進展。俄軍撤離基輔，返回白俄羅斯整補，美國研判將集中軍力，對烏東和烏南海岸城市發動更大攻勢。美國批准向保加利亞出售F-16戰機，歐洲部署11萬美軍；波蘭允諾讓美國核武部署境內，各方舉動都印證戰爭可能擴大，北約國家如被俄軍攻擊，可能演變成世界大戰。 西方媒體如CNN和觀察家坦言，美歐除了軍事手段，目前能用的重大制裁手段所剩不多。最重要的對俄國能源出口制裁，歐洲也受害，各國能源短缺，天然氣、石油價格狂飆，工業生產受影響。有預測說，歐洲多國可能受不了能源短缺，向俄羅斯屈服，德、法最可能妥協，波蘭總理指責德法，並非無的放矢。 拜登兩度指控普亭是戰犯，制裁措施愈來愈嚴厲，意味一旦普亭戰敗收兵，須面對國際法庭的戰犯指控。普亭國內民意支持度71%，開戰後達83%，顯示他有民族主義加持，國內政變或外國想審判普亭，可能性都很低微。 美國指控敵對國家元首是戰犯，相當罕見。二戰後國際法庭分別在歐、亞洲審判納粹和日本高階將領，日本天皇獲豁免；國際法庭也審判過南斯拉夫強人米諾塞維奇、「波士尼亞屠夫」穆拉迪奇等人的戰爭罪行。 未來國際間想以戰犯起訴普亭，有許多變數：一，最可能發展，是普亭續獲俄國民意支持，即使戰敗聲譽受損，但他續掌控俄羅斯，國際法庭對他莫可奈何。二，如國際壓力太大，莫斯科可甩鍋，讓部隊領導扛責任。烏克蘭聲稱，已查出布查大屠殺兇手，是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第60獨立摩托化步兵旅，這支部隊基本由通古斯民族組成，是俄國的遠東部隊。三，如俄羅斯崩潰或普亭因政變下台，就可能被國際法庭審判。但這種可能性偏低，美方的指控，意在利用國際宣傳威懾普亭。 俄羅斯與中國的關係，是戰爭一大變數。北京不敢公然支持戰爭，但中俄並未分道揚鑣。習近平親俄，儘管國內民眾反對戰爭、聲討俄羅斯聲浪很高，但都被壓制或刪文。北京要一條道走到黑，最後考量是提防骨牌效應：一旦俄羅斯戰敗，普亭被以戰犯審判，北京將來想武統台灣，國際干預有新案例可循，習近平也可能成戰犯。至少，中國會成美歐下一個優先對付目標，兩害相權下，必須咬牙挺俄。 中國如直接插手烏戰，自己將愈陷愈深，西方都將用放大鏡檢視，中國是否暗中供應俄方武器用的芯片，中俄貿易擴大或縮減。世界將分成美歐和中俄兩大陣營，中國若遭西方報復，對長遠發展不利。這些因素使北京似想用明暗兩手策略，在俄羅斯和美歐之間尋求某種平衡。 烏克蘭戰爭被部分人形容是蘇聯前紅軍兄弟對幹。蘇聯解體前，俄軍、烏克蘭軍隊都是紅軍，如今俄軍大部分武器屬烏克蘭製造，彼此知根知底，烏克蘭擁主場優勢，又有西方幫助，讓俄軍迄今討不到便宜。 普亭想把烏克蘭收歸俄方掌控，恢復舊蘇聯勢力版圖，卻反而打醒烏克蘭人的民族意識。澤倫斯基透露談判底線須維護主權領土完整，停戰協議須經全民公投，暗示不接受烏東兩自治區獨立；即使被迫宣布中立，不讓外國設軍事基地，但經歷戰爭血洗教訓後，烏克蘭戰後更可能武裝自己，走向以色列化，普亭將得到反效果。 美俄在烏克蘭直接對抗，愈來愈表面化。戰爭拖久了，美歐能否維持團結，有很多風險變數，它也許是中國的新戰略機遇，問題是北京如把握不好，也可能玩殘自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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