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、越聯手抗中 南海形勢險惡

 

南海局勢升溫發生在歐巴馬總統亞洲行後，或與歐巴馬的「打氣壯膽」有關。菲律賓海警武裝船攔截和鳴槍威脅逮捕11名中國漁民，將予起訴，被解讀為向中國開了「第一槍」。事發當天，菲律賓軍方還透過日本共同社，拋出「南海防禦計畫」，以抵禦「中國對菲律賓專屬經濟區的入侵、對菲律賓漁民騷擾，以及不斷強化的中國船隻」。計畫核心是加強對南沙侵占島礁及附近海域巡邏。菲國政客甚至提出「應讓美國在仁愛礁和黃岩島開設軍事基地」。軍力甚弱的菲律賓只是前台表演者，後台有美國撐腰；5日開始的美菲「肩並肩2014」大規模聯合軍演，使菲國膽氣十足，最後如何處置中國漁民，將是重要觀察指標。

 

中國與越南的衝突略有不同。越南2日得知中海油在西沙群島爭議海域搭建鑽井平台後，派出29艘海軍和海岸警衛隊船隻趕赴該海域，企圖阻止作業；中國也調派七艘軍艦在內的80艘各類船隻，進入距李山島50至60海里海域。雙方船隻衝撞，但都未開火，也無傷亡。

 

中國對菲越似見「一軟一硬」的不同應對。菲律賓雖開槍，但未傷人，出動的是海警，中國也僅派海警應對。北京非常謹慎，似在揣摩菲律賓真正意圖，是製造事端、拖美國下水，或在美國慫恿下擴大事態，為美國介入製造機會。目前僅透過外交管道要求菲方放船放人，息事寧人態度明顯。但對越南，態度就強硬許多，從出動艦船護衛，主動撞擊越南船上百次，再由國務委員楊潔篪向越南提交涉，顯現不怕事態升級的決心。

 

南海緊張驟然升溫，與美國把「亞洲再平衡」重心放在南海，積極打造圍堵中國的包圍圈有關。美日協防下，釣島和東海可能僵持現狀；美國如在釣島問題上發難，討不到多少便宜。反而在南海，美國更易找到著力點：一，國力弱的菲越作馬前卒好掌控，不像日本似脫韁野馬，有自主看法；二，南海處於西太平洋到印度洋之間的中間點，扼控中國能源輸入要道，戰略資源更豐富，地緣政治上南海具鎖鑰般的價值，控制南海等於扼住中國咽喉。三，南海已成美中構建新型大國關係的新舞台，美國力阻中國新設「南海防空識別區」，如運用國際情勢得當，美國將可以最小代價，牽制中國的崛起速度。

 

菲越海上武力與中國對抗完全沒有勝算，卻敢向中國「叫板」，無疑指望有美國作後盾。但從美國處理烏克蘭危機看來，華府並不願見南海眼前有軍事衝突。美國經歷兩場勞民傷財、一無所獲的戰爭後，人民厭戰懼戰，希望休養生息，美國也極力在避免軍事攤牌。但主張美國發表「南海國家戰略」的國內聲音不斷升高，和中國設「南海防空識別區」一樣，成為兩國較勁的象徵性主牌；何時打出這張牌，都可能對局勢造成震撼。

 

美菲簽署「加強防務合作協議」抗中，是以下駟對上駟的策略，美國坐收漁人之利。越南或許心領神會，敢大膽與中國衝撞；如中國不採斷然措施，菲越必得寸進尺。但中國若與菲越對戰，得冒美國捲入、美中較量的後果。跡象和局勢顯示，北京也沒有與美國直接軍事對幹的決心，海軍司令吳勝利才有「擦槍而不走火」的露怯說法。

 

至於中俄無論是在南海還是東海聯合軍演，政治姿態都高於實質意義，是針對美菲、美日軍演的互別苗頭之舉，俄國眼前並無實力可在南海扮演角色。而中國經濟和軍力日益增強，時間對中國有利，只要耐著性子與菲越周旋，鬥而不破，中美不直接衝突，假以時日，中國最終可在南海扮要角，關鍵在仍須通過美國這一關。這正是習近平所倡中美新型大國關係最艱困的一環。